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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玥话未说完就看见墨凉兮神色有些不对劲,这下倒好,忽然就一头栽到了桌子上,“咚——”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啊啊!死了死了!死人了!”墨凉缘拍着手又蹦又跳,神色癫狂,不知是喜还是惧。
司玥伸手探到他的鼻翼之下,虽然有些急促但呼吸尚存,墨凉缘还在嚷嚷,吵得人头疼,“阿缘,你若是再叫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墨凉缘立刻安分下来,她现在虽然疯傻但并非天生的,有时候对于事物的感知甚至比一般人更为敏感,直觉里她知道自己不能惹怒这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白衣少年,唔~~他要是生气了说不定就不会给自己吃好吃的了。
摸摸自己鼓鼓的肚皮,再看看趴在桌子上脸朝下的黑衣少年,又瞅瞅对着墨凉兮若有所思的司玥,墨凉缘忽然撒起泼来,噔噔噔跑到桌前,双手一掀,哗啦啦整桌子的残羹剩饭都倒在了墨凉兮身上,她嘴里咕咕囔囔着:“埋起来,埋起来……宝宝埋起来……宝宝……”
哗啦啦的雄壮景象完全出乎司玥的预料,她先前还以为这对兄妹有着血缘上的奇妙吸引呢,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相爱相杀?
**的汤汁顺着原本柔顺黑亮的长发滴落,啪嗒啪嗒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几根还粘着肉渣的骨头挂在墨凉兮的耳朵上,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白的是豆腐,绿的是青菜,色彩鲜艳……倒尽胃口。
好端端一个翩翩美少年就这样被“辣手摧草”了,墨凉缘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埋葬着死去的宝宝”,司玥面无表情地看着,“住手。”
都已经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就别指望她还好心地把这个晕倒的家伙再背回去!
最后的最后,司玥找来一匹骨瘦如柴走起路来一步三晃的驴将不省人事的墨凉兮悠悠达达地驼回去了,赶着驴子走在大街上,身边是紧拽自己衣服瑟缩着脑袋的墨凉缘,这丫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驴背上的某人,眼中好像有某种神采闪过,虽然不善但至少有了些生气。
兴许……能恢复也说不定?
墨凉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他昏过去的第二天下午了,睁眼后入目的是白色的帐幔,淡淡的香薰不是在洛凰殿时的摄人心魄,却有安神的作用,悠闲安逸地散在整个房间里,桌子上原本用做观赏的昂贵琉璃瓶此时被当做了花瓶,半瓶清水里插着几枝开得红艳艳的桃花,含苞待放。
脑中的思绪有些凝固,饶是墨凉兮此时也有些初醒后的茫然,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和司玥在仙客来,没聊几句忽然眼前一片黑暗,昏迷中好像受到了一些零散的攻击,但却遭不成伤害,紧接着是很长一段晃晃悠悠的漂浮之感,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口中干渴,两天没进食也有些饿了,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一愣,外衣被人脱去,而里衣也不是他之前穿的那一套,身体也没有不适的黏腻之感,像是……像是有人帮他清洗过了?!
心下一沉,脸上的表情也开始阴沉起来,每个人都有些小毛病,而他的毛病大概就是洁癖了,无论如何,他是每天都要沐浴更衣的,但是却又不喜欢人近身伺候,剑宫的人大多数都是如此,兴许是来自内心深处对人的一种不信任吧。
总之,有洁癖的墨凉兮喜欢事必躬亲。
在洛凰殿的时候他事事都必须听从洛凰的吩咐,因而洁癖并不明显,对于近身侍婢也是毫无拒绝之意,尽管顺从其实心里别扭又压抑,现在山高皇帝远,出了剑宫后他终于发觉到内心真正的召唤从而“作威作福”了。
墨凉兮早在招下人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自己的喜好,特别是警告某些想凭着几分姿色就妄图爬上主人床的侍女,总而言之一句话:除了他哪天掉进粪坑里,否则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贴身伺候!
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努力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后的情景,难道自己真的掉进粪坑里了?否则哪个该死的下人竟然敢扒自己的衣服!
“大公子?您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天了!公子,您一定饿了吧,我去把之前二公子吩咐过的粥送来!”小丫鬟听见响动推门而入,哇啦啦说了一大堆又急急忙忙跑出去,很快就端着粥回来,身后跟着白衣翩翩的司玥以及时刻准备扑上来撕咬他一顿的墨凉缘。
“哥哥!你终于醒了,看来那老郎中还算有些本事。”司玥微微一笑,转动手中扇柄对小丫鬟说:“告诉其他人把他从羊圈里放出来,再他赏些银子。”
“司玥,你怎么把人家关在羊圈里?”墨凉兮的嗓子有些哑,吃了几口粥,甜而不腻,温度正好。
“你是有所不知,”司玥搬了张椅子到他床边,没骨头似的往上面一靠,“之前你忽然昏迷,我又不懂医术,只好请外面的大夫进来给你瞧,哪知他们一个个尽是庸医,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那个老头忽然蹦出来骂我,说我什么瞎胡闹有眼不识泰山,真正的神医在眼前却找些庸医!还说他有办法让你醒来,于是我就将他关在羊圈里,告诉他你要是醒不过来就再放几条狼进去和他做伴,没想到你今天真的醒了!看来那老郎中还算有些本事。”
墨凉兮扑哧一笑,“瞎胡闹,你怎么能这样做?快些将人家放了吧。”
司玥摆摆手,“你且安心吧,我当时不过是逗他玩罢了,如今你醒了自然不会亏待他……阿缘,住手,我告诉过你不要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