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这句话。
冷冽地寒风从风口灌入,吹得我眯了眯眼,面颊都有些干涩。
凉风吹来的方向,就是太医离开的方向。
我回想起他的神情。
没错,医者的确惺惺相惜。
长林是苗疆的祭司,所以许朦会对苗疆的一切秘术,包括毒蛊之术,生出浓厚的兴趣,这部分兴趣也体现在了对他这个人的关注上。
因此,只要握住长林,那许朦一定还是会在他们掌握中的。
“啧。”
想到一半,不知何处传来一个极不耐烦地冷啧。
“宋将军,”慕容斐回过头,眯眼看着那一脸狰狞的男人,“没能让你如愿,真是有些可惜了。”
宋时渊冷哼一声,越过我们。
我也瞧见了他面上收不回去的恼怒。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得就是他了。
自己没本事处理瘟疫就算了,今日还公然在朝堂上质疑我,陛下虽然没说什么,但对他应当是有了些不满地。
毕竟他的质疑也好,担忧也好,都有些自以为是。
皇帝最讨厌臣子的自以为是,太过桀骜,难以驯服。
“宋时渊,自己贪生怕死,可不要带上我们。”
我出声嘲讽。
宋时渊瞪了我一眼,羞恼得面颊发红,只能匆匆忙忙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身后的披风被寒风吹得鼓鼓囊囊,随着他大步离开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身旁人率先笑出声来。
我也忍不住,和他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