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佟家,就有无数的文章可做,佟国维绝没安好心,那便要往大了说,在朝廷和皇权面前,五公主的几分情绪,影响不了任何事,大可不必自责。毓溪温柔地说道:“是你在乎那个人,才有此议论,不然在皇阿玛眼里,舜安颜难道是什么旷古烁今的奇才不成,八旗子弟中比他更好的少年郎多得是。”
温宪却轻轻拉了一下嫂嫂的袖子,红着脸说:“那他也算是能令皇阿玛青睐有加的,没那么糟糕……”
毓溪笑了,宸儿也笑了,温宪小声咕哝:“你们笑就是了,我没说假话。”
宸儿忙解释:“不是笑姐姐,是替姐姐高兴,虽然大公子这事儿做得不妥当,可在我眼里,他一直是磊落方正的少年,比咱们那些宗亲子弟强多了。”
毓溪则正经道:“这事儿再闹两天,舜安颜意识到自己有错,就该担心你了。可他不能进宫,不能当面解释,因此我特地来讨公主一个示下,万一佟家哥儿找四哥或是我来问,要怎么对他说。”“嫂嫂真是,说什么‘示下’……”温宪说着,却犹豫了,沉吟片刻后,才道,“就请嫂嫂告诉他,长辈们的事、朝堂上的事,不与他相干,请他安心念书,保重身子。”
毓溪答应下,温宪又长长一叹:“也不与我相干,可额娘哄我,嫂嫂和宸儿哄我,我就只想委屈,只想发脾气。”
小宸儿气呼呼地说:“怪胤禵不好,当着奴才的面说那么难听的话,回头四哥若揍他,也是他活该,这回我绝不帮他。”
不料温宪说:“怪我先逗他,总拿八哥的事欺负他,原本八哥今天就够委屈的,他关心几句而已,我何苦为难他,至于舜安颜那事儿,又不是胤禵带着姑娘到处逛,怪他做什么。”
此时绿珠进门来,向福晋和公主们禀告道:“佟妃娘娘派人来打听公主,奴婢怎么回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