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沉默了半晌,彼此的话筒里只剩下呼吸声。
她为他做的件件事,都是我求而不得的。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何必呢?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胸口好似被石头堵住了一般,难受的厉害,我闭上眼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正欲挂电话,苏黎突然说话了。
“爱?爱是什么?你告诉我。”
我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
她继续说道,“你觉得爱是占有?是欺骗?是成全?是克制?还是放肆?”
“或者说,你爱一个人是因为不甘心?痴迷?贪恋?还是阴谋?”
“你能说清楚吗?”
我确实回答不上来。
因为有时候我自己也迷茫,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爱的是什么,是因为什么而执着。
也不确定,那个自己爱的人对自己是有没有半分的爱意。
爱,这个题目的答案太多,太多,太复杂了。
人们好像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得到答案。
见我没有办法回答,苏黎冷笑道,“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的问题,你来问我?”
“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如果不爱,怎么会对一个人做到这般田地,而对我的爱却视而不见。
人生不是真的看不清楚,或者说,不被爱的跟偏爱的相比,一开始就是输了。
所以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我冷声问道。
“那你呢?你清楚吗?”
“你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清楚谁才是那个真的爱你的人是谁吗?”
我反问苏黎,她却直接回怼道,“我清不清楚不需要告诉你!”
“我就算不爱顾江,也不会爱你,知道吗?这种愚蠢的问题,不要再来问我!”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确实是愚蠢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无数次让自己迎接这么清晰的刺痛,让我更加清醒的知道我们之间的结局。
我放下了。
真的放下了。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一丝丝的期待。
挂完电话后,谢顿刚好买完东西回来,我将顾江出车祸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谢顿听完,有些震惊,“这未免太巧合了。”
“我也觉得巧合,我原本还想让你暗中去确认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谢顿立即说道,“绝对是有受伤的!我当时可没有想放他走,所以下手很重。”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左胳膊是脱臼的,右脸起码会是肿的状态。”
“那眼睛的位置,右眼起码是青紫色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知道我有人暗中保护后,知道自己暴露了。
一定会想办法先把自己掩盖过去,所以,他就想了这出。
用车祸来伪装自己,以此来掩盖自己身上和脸上的伤!
谢顿起身说道,“需要我去医院看看情况吗?我不信车祸能撞出相同部位的伤。”
我思索了片刻,打电话问了江经理顾江住的医院是哪家医院,然后把地址告诉给了谢顿。
“他见过你,你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这个您放心,我知道的。”
谢顿很快来到了顾江住院的地方,趁苏黎不在的间隙,他假装送外卖的人走错了房间。
直接推开了顾江的房门,“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
谢顿戴着头盔,换了一身衣服,完全遮挡了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