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破坏别人感情的打算,冯婷,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好吗?我真的不想让别人误会。”
冯婷脸上闪过一抹愧色。
“不好意思。”
冯婷道:“我也就是随口说一声,你千万别让心上去。”
“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温棠翻个身,拉住了冯婷的手:“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那——”
“我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就好了,你不是还要给其他同学送水吗?”
温棠伸出手,拍了拍冯婷的手臂。
“真的吗?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等下我会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好。”
冯婷点点头,最后又叮嘱了温棠一番,这才起身离开。
校医也许去忙别的了,医务室只剩下温棠一个人。
她慢慢坐起身来,看着玻璃窗外被风吹拂的梧桐叶和婆娑树影,忽然觉得心好像缺了一块。
她不可避免地回忆起被傅砚辞囚禁在别墅的那段残酷岁月。
她记得,她被关在地下室,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能窥探到几片树影。
树叶绿了又黄,长了又谢。
绝望在日复一日间,如同阴影一般将她逐渐吞噬。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不断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守在她的身边。
温棠垂下眼帘,将身下的床单捏得更紧。
傅砚辞。
如果我们之间不会存在毫无杂质的爱,为什么不能有纯粹道极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