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下午。
天空中，云层厚重，灰色暗淡，无声无息地遮住了太阳，留下了一层阴霾。
在万辉集团总部门口，有专车载着一行人抵达了这里。
车门打开。
老黄扛着设备先从车里出来。
然后是南水水，穿了一身蓝色小西装，头发散开，刚好至肩。
南水水一下车，忽然皱起眉，鼻子不自觉地嗅了嗅。
“老黄，你觉没觉得空气中有什么气味？”
“有什么气味？”老黄也嗅了嗅，疑惑地看向南水水。
“脚盆公司排的污水不会还能影响空气质量吧？”
南水水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但想着苏青柠还在等着他们，也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南水水看着万辉集团的大门，深吸一口气。
这可是苏青柠的第一个个人专访。
是年轻的万辉集团副总裁的第一个个人专访。
这个个人专访，是其他记者梦寐以求的。
南水水心里明白，她虽然在网上很受欢迎，人气和知名度极高。
可是她毕竟才入职两年，在电视台的地位还是不太稳固。
毕竟在职场上讲究的，从来不是实力。
而南水水也没有苏青柠那么厉害的爹，大学一毕业，直接把苏青柠安排上了副总裁……
接下来，南水水跟着一位姓穆的秘书进入了万辉集团。
南水水对这位穆秘书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苏青柠曾经跟他提到过这个“小穆”，知道他原本是苏董的秘书。
后来又被指派去帮助苏青柠，极受苏董器重。
穆秘书彬彬有礼道：“南小姐，你们先等一会儿，小苏总马上过来。”
南水水此时脸上已经挂起了职业微笑。
不过内心腹诽：
这个穆秘书叫苏青柠“小苏总”，一不留神就听成“小祖宗”了。
穆秘书不知道此时南水水在想什么，他只是打电话给苏青柠。
“小苏总，南水水他们到了。”
苏青柠办公室。
接到穆秘书的电话后，苏青柠嗯了一声，说了句“让他们过来吧”。
然后她才从上午的工作中抽出身。
她抬起头，看着办公室的钟表，有些感慨时间过得这么快。
她轻叹一口气，揉了揉额头。
而在旁边，苏闫见老姐终于有休息的意思了，差点喜极而泣。
苏青柠为了让苏闫有点事做，也不想让他闲着。
就让他在旁边看着她工作，希望他能学点东西。
美其名曰“提前适应”。
苏闫也觉得没啥问题，反正这比听课轻松多了。
可谁知，一个上午过去了。
老姐一工作起来就是天昏地暗。
苏闫想悄咪咪睡个午觉，可是迫于苏青柠的威压，他憋屈地什么话也不敢说。
苏闫在旁小心翼翼，都不敢发出什么动静。
终于等到老姐好像疲惫的神情了，苏闫旁敲侧击道：
“老姐，你都工作一上午了，别太累了，咱休息会儿吧。”
苏青柠听到这话，看向苏闫：
“我等会儿有个董事会要去，开完后确实得休息了——不过你要开始工作了。”
“啊？我？”
——
苏闫在无聊的时候，曾无数次想过。
幻想和南水水重逢时的场景。
但是他想到的场地中，从来没有一次是在老姐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