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仔细的看了广沫儿身上的伤口,虽然伤口很多,凶器也各种各样,但是,这些伤口的下手的角度,轻重,一些细节上的习惯,都是一致的。如果是不同的人,在这上面一定有区别。”
慎正卿当下叫人拿来猪肉,让几个人上去,一人割一刀,自由发挥。
果然,虽然都是一刀,每个人扎出来的伤口,都不一样。
仲展鹏道:“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模仿一个人呢?”
“也不太可能。”慎正卿道:“模仿就是模仿,不是原装,不可能完全不一样。我有自信,能分辨的出来。”
慎正卿虽然最近被习武这事情弄的要死不活,怀疑人生。但到了专业的层面,还是非常自信的,谁怀疑都不管用。
谢春晓也道:“我也觉得不会是一群人模仿一个人,没有这个必要呀。”
这又不是多起连环杀人案,当一桩案子被发现后,其他心里扭曲的人,会莫名的觉得凶手炫酷,或者单纯的想要将自己做的事情推给凶手,因此才模仿作案。
广沫儿显然是被折磨取乐致死。
就算是两三个人,四五个人一起取乐,也不会互相模仿。
或者说,这种模仿,不是那种模仿。
我看你砍了一刀,我也模仿砍了一刀,这是能说的过去的。
但是,我模仿你的角度,你的力气,你的手法去砍一刀,这绝对不可能。
除非非常非常厉害的高手,不然都模仿不出来别人的力度和手法。
“这就奇怪了。”仲展鹏道:“凶手只有一个人,蜡烛却有许多只。莫非这凶手是个卖蜡烛的?家里时时刻刻的点着七八上十支蜡烛,然后一根一根的滴着玩?”
他自己都觉得这猜测有点扯。
果然谢春晓道:“不是,这些蜡油是溶化在一起的,如果是一根滴完接着一根,那就是许多不同的分散的蜡油,不是融合在一起的。”
真是愁人。
卫青寒道:“如今,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凶手家中点的蜡烛,就是一个,用各种各样蜡烛油,重新融在一起,制造出来的一根蜡烛。”
只有这一种情况下,会出现这样一片蜡烛油。
但是,什么人会这么无聊,在世面上收集各种各样的蜡烛,然后溶化,再重新凝固,制造出一支新蜡烛来用呢?
闲得慌,也不是这么玩儿啊。
凶手的形象,在众人眼里扑朔迷,离起来,本来已经快要清晰,却更糊涂了。
最终,还是谢春晓道:“我倒是知道有一种情况,你们肯定都不知道的。”
“什么?”
众人都不服气,除非是女孩子特别的事情,不然有什么是谢春晓知道,众人都不知道的?
谢春晓道:“因为你们啊,条件都太好了。”
这是什么理由。
谢春晓道:“我哥不是开着当铺吗?那铺子里,常有吃不起饭的人,来当一些可怜的东西。”
可能是家里的一件单衣,可能是爹娘留下来的念想,可能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没办法,虽然舍不得,但若是不当,眼下就要饿死,只好先换三瓜两枣,解燃眉之急。
谢明知是开店的,自然公事公办。没有那么多济世救苦的心,也不对穷人坑蒙拐骗就是了。
因此,谢春晓在一旁看着,也算是知道了不少穷苦人家的事情。
那是真穷苦,晚上,点不起蜡烛的那种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