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愣着作甚,还不给我滚!”
眼见沈仪走远,张屠户挨着踹向地上的军伍和差役。
心底松了口气。
相较于罪该万死的刘典吏,这群人只不过是衙门手中的刀刃而已,奉令行事。
在典吏被斩首后,也是没敢出手。
他还真怕沈仪杀心大起,随手屠戮了这群普通人。
金刚门与佛门略有牵连,张屠户虽不信什么狗屁因果报应,但杀戮过重,总是不免影响心神,甚至会导致习武入魔。
实在没必要。
只要治了衙门的毛病,这群兵伍自有人去收拾,稍微拾掇一下,也是镇守县城的中坚力量。
说句难听的,若是把他们都杀了,难道还真靠寥寥几个武师日夜不休的负责城防不成。
“谢沈爷饶命!”
跪在地上的青壮们紧绷的心神这才松懈下来,连连朝着青年走远的方向磕头求饶。
张屠户想起刚才逃走的癞疤脑袋,又看向早已被刀气剐到不成人样的青衫尸首:“他……”
“典吏是被妖魔所害,我们晓得。”
青壮们個个都是人精,没有动手降妖的胆子,审时度势的眼神还是有的。
柏云县已经要完了!
沈爷接连诛妖,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的。
衙门连续三年上报,都是城内祥和,百姓安康,外无妖祸,内无民愤。
这事情一旦捅穿,县太爷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很明显,即使妖魔之事都发生在短短几天之内,知县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故此才会安排那位高手陪同而来。
想起瘦头陀拼命逃窜的样子……
众人都明白现在谁才是那头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