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傅婳的肩膀已经止不住的颤抖，红唇更是失了血色。
“如果，如果我惹您生气了。”
“我，我可以离开。”
说完，傅婳慌乱的起身，转身就往外走，却被男人沉声叫住。
“站住。”
“转过身来。”
傅婳执拗的不肯转身：“裴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会离开，但请您看在昨晚的份上，不要将我的踪迹……告诉周劭。”
绷紧的脊背和发颤的尾音让裴闻渡的目光深了深。
他走到傅婳身后，视线落在她身上，心中是看透一切的了然。
对他而言，她还是太过莽撞，那些太过浅显直白的算计，根本不足以让他上当。
不过既然她想继续演下去，那他也没有戳破的必要。
至少，现在人在他身边。
可仔细想想，裴闻渡又忍不住自嘲起来。
明知道她的企图，她的算计，只不是在利用他罢了。
可那些年隐藏不发、爱而不得的情意如今竟短暂的得到了满足。
想到这，裴闻渡眸底泛起一层薄雾。
他握住傅婳的肩膀转向他，低头时发现她的眼角又哭红了。
他伸出一截指腹，弯起后在她眼角勾了勾，语调叹息似的拉长：“哭什么。”
傅婳一下子怔住了，原本汹涌而出的眼泪也唰的一下收了回去。
他这副模样好像在哄她。
下一秒，裴闻渡克制的收回手，眼眸平静的望向她。
“傅婳，我第一次就曾问过你想要什么？”
“当初你说你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没有答应。”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想要什么？”
那时候，他所有的心思都压制在礼仪道德的束缚之下，拒绝也是不想让恨意蒙蔽了她的双眼。
可现在，他不需要继续忍耐了。
有人不珍惜她，自会有其他人会来爱她。
男人依旧是那副清隽温和的模样，可他的语气总让傅婳觉得他在暗指些其他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
她想报复周劭。
她要让周劭感受到和她一样的痛。
这是她勾引他、算计他的目的。
可现在他的这个问题就像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她，她想要的东西，想要达成的目的，只要她张口，他便会让她达成所愿。
可怎么可能呢？
傅婳暗嗤自己真是出现错觉了。
她凭什么以为裴闻渡会答应自己呢？
可心底到底存了侥幸的心思。
不论是对昨晚的补偿也好，其他原因也罢。
她不想失去这个报复周劭的最好机会。
傅婳鼓起勇气，颤颤的摸上裴闻渡的手掌，感受着他手背上隆起的山丘似的脉络。
“那，你要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