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荔苑蔓延寂静。
阮楚楚轻声地扭开锁，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
适应了黑色的灯光，她悄悄地望了一眼二楼的卧室。
漆黑一片。
大概已经睡着了。
松下一口气，她悄声走进客厅。
“楚小姐，回来了？”
男人沉郁的嗓音兀地在黑夜里响起，莫名带有些吊诡。
阮楚楚一惊，后背贴上身后的木门，皮肤如被细针刺起，浮出一片疙瘩。
“临、临哥哥……你，你还没睡啊。”
黑夜的暗色沉淀在瞳孔，看清楚了坐在沙发里的人，阮楚楚这才缓下一口气。
“楚小姐，两年前我和你讲过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阴冷的月色映照在男人的轮廓上，那墨瞳弥幽更甚，似结出了比夜色更寒的青霜。
阮楚楚微微颤抖了一下，目光无定地落在他的阴影上，发不出声音。
“看样子楚小姐是记得，如果当年的事情不想再经历一遍，我劝你不要惹阮瞳，不要惹我。”
提及两年前……
“为什么，她不爱你。”
阮楚楚一手握拳，手心隐隐泛一片刺痛。
“你付出再多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你，更不可能爱上你，在她身边十四年了你什么都没讨到，你觉得她未来能对你生出什么感情？”
“别傻了，萧鹤临，你们之间不可能的。”
萧鹤临修长的腿交叠而置，她的声音没有让他染上一分迷离怅惘。
寂静倒是在时空的细隙里酿出了独属于他的舒隽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