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任务,她甚至失眠了,就在那一天晚上,她发现,原来他只是一个小孩,一个也会做噩梦的小孩。
但却不知道,对方同样也是这么看待她的。
直到那个晚上,惊鲵虽然意识到,他对自己有着别的企图,但她还是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陷阱。
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又错了,她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男人。
想到自己扶着它仰视着他的那一幕,惊鲵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了。
不仅因为他是嬴政,是这座王宫的王,是她真正的主人,同样也是因为她自己。
她知道自己并不想逃。
随意,在昨晚,她再次自投罗网,从那一张罗网落在现在抱着自己的这张罗网之更紧。
想到这里,惊鲵忍不住伸出手臂,抱住了似乎还要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少年,一双眼眸落在了那张昨晚十分调皮的嘴唇上。
“这是胡须吗不算吧”惊鲵看着那唇边一层浅浅的绒毛道。
“为什么不算”在惊鲵正要去数一数数量之时,一双眼睛迎上了她的视线。
“大王”惊鲵惊慌失措道,一整个人变成了一条在水中扑腾的鱼。
可是,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这里也是一张罗网,而且还是一张更紧的罗网。
“早啊,惊鲵。”嬴政笑道,只不过这笑却是有些有气无力。
“早。”惊鲵呐呐道。
昨晚的包容此时变成了青涩。
嬴政看着面前这个昨晚已经成熟,但此时却表现的极为笨拙的女杀手,不由一小,已经再次紧紧抱着了她,生怕这条光滑的鱼逃跑一般。
一时间,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嬴政感觉到身前的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整个人滑进了被子,是真的滑进去的,因为惊鲵真的很滑。
再次受到袭击的惊鲵下意识的挺起了腰,双臂已经抱紧埋首在身前的人。
原来,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啊。惊鲵暗自想打,下一刻,所有的想法都丢失的无影无踪了。
当太阳高高升起之时,嬴政才走出寝宫。
今天的天气不错。
迎上洒落在身上的阳光,嬴政顿生一股懒气。
看来,要再去一次九鼎殿了,这消耗似乎有些大啊。嬴政感受着身体中的力量暗自道。
此时的他明明感觉到自身力量的增强,但是筋骨却毫无气力。
“果然还只是少年吗”嬴政自语道。
兴乐宫。
赵姬诧异地看着手中的简报,红润的樱唇微微开启,久久不能闭合。
“大王,于巳时末扶墙而出。”在赵姬的视线下,是这么一行小字。
“扶墙而出政儿他”赵姬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一时间,无数的猜想与画面涌进了她的脑海。
赵姬一时间思绪莫名: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