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对鲍胜群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杀过不少的人。
但帮着红党杀人还是第一次,杀完人后竟然感觉心情很不错,可惜不能去邀功,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是他干的。
第二天早上鲍胜群像平时一样,来到总务科这边上班。
还没到中午,总务科的大嘴巴便开始四处宣扬,情报科昨天有人被暗杀了,那名刚加入情报科的红党份子被制裁了。
现场老惨了,有人说鼻子耳朵都被割了,还有人说身上砍了一百多刀,是被折磨致死的。
鲍胜群还特意加入进去,故意制造其他的谣言。
石海阳的住处,林培伦一脸铁青的站在里面,谭文博,严鹤小心的站在他的身后,大气不敢喘一下。
昨天凌晨失火,今天石海阳又被发现被人杀死在家中。
这两天情报科好像事事不顺,特别是严鹤,他很疑惑,为什么倒霉的事全落在了他的头上?
昨天他刚找到组长,组长答应帮他去和科长说说,让科长和总务科打招呼,不要再找他要那些失火烧掉的东西。
不然的话,严鹤真要自掏腰包把这些东西补上。
谁让是他领的东西,他签下的字,这个钱其他人肯定不会帮他出。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林培伦慢慢问道。
他的样子让谭文博心里猛的一紧,明白自家科长现在怒火很重,之所以还没发火,是要找个更好的理由。
谭文博看了眼严鹤,严鹤无奈,只能上前小心的说道:“回科长,应该是红党所为。”
地上滴下的血字,不是写着叛徒下场吗。
这肯定是红党干的,科长故意这么问,但他不能不回答。
“谁不知道这是红党干的,我问的是具体是谁干的,他是怎么那么快查到了石海阳的住处?”
林培伦终于爆发,大声怒吼。
严鹤不敢抬头,他要是知道是哪个红党干的,早就抓人了,不过这些红党确实神通广大,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石海阳的下落。
“科长,会不会是石海阳自己泄露了行踪,被红党察觉?”
谭文博这会不开也不行了,之前为了撇责任把总务科得罪的不轻,这次倒好,直接将责任怪罪在了死人身上。
“他是傻子吗?不知道自己泄露的后果?”
林培伦猛一瞪眼,谭文博和严鹤全低下了头,林培伦咬着牙说道:“你们二组所有人回到处里,交出配枪,等候调查。”
“科长,这件事肯定和我们二组无关。”
谭文博被吓了一跳,慌忙辩解,林培伦瞪了他一眼,直接怒斥:“肯定无关?那石海阳怎么死的,你敢不敢拿自己的脑袋打包票,你们二组的人没有人泄密?”
拿自己的脑袋为别人担保,这种事谭文博怎么可能会干。
更何况他二组人不少,好几十人呢,要是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泄露了石海阳的住处,那他岂不是冤死?
再严重一点,要是他手下有红党内奸,他贸然担保,到时候恐怕真的活不了。
“都给我回去。”
林培伦一甩袖子首先离开,石海阳来这里才住了一天就被杀了,他严重怀疑处里还有内奸,只不过这次不是日本人的内奸,而是红党。
知道石海阳住处的人极少,范围很容易搜查,应该就在二组之内,或者说,在严鹤那個小队之内。
之前失火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好像有人故意给红党示警,现在石海阳被暗杀,更加重了他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