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哈诺夫一边记录,一边叫道:“好啊,没有比这更果断的决定了,一下子就展开了十四个师,我们得跟中国人大干一场了。”
康特拉琴柯面无表情地打击道:“先别叫好,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车里雅宾斯克,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部队必须尽快进入位置。霍夫林,你的部队现在都在哪里?”
霍夫林忙起身点戳起地图来。
“截止昨晚,24军主力已经率先后撤到了兹拉托乌斯特山口,23军还在山口东南20公里外的瑟罗斯坦集结,殿后的21军则在瑟罗斯坦以东15公里外的米阿斯一带布防。不出意外的话,3天之内应该可以完成重新部署。”
康特拉琴柯也不去看地图,顺口下令道:“今天就给我往回撤,一定要抓紧时间,不过不要完全放弃前沿阵地,米阿斯和瑟罗斯坦要各留下一定的阻滞兵力,不能让敌人一下子就冲到山口前面。”
霍夫林得令而去,康特拉琴柯又依次问过米哈林与巴拉科沃夫,分别交代一番后,一并赶到前方去收拢部队。
小木屋里再度平静下来,忙着草拟文件的图哈诺夫冷不防抬头道:“司令官,大家都很有信心呢。”
窗前的康特拉琴柯背手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敌人比我们更有信心……”
……
车里雅宾斯克,灰黑泥泞的废墟中,王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那顶不起眼的帐篷中,煤油灯昏昏欲睡,地图桌前的军官们垂头丧气。
“司令长官到!”
不知是谁一声历喝,桌前的军官们立时如弹簧玩具般齐齐竖起,灯光将他们原本苍白的脸映得蜡黄蜡黄,仿佛存放过久而渐显失真的蜡像。
“好不容易爬到了这车城,士气高涨嘛。”
面对司令长官有意无意的讥讽,众人低头不语。
王直环视一圈,不怒自威:“许魂在不在?赵民河呢?赵民河又在哪里?”
一名戴眼镜的年轻参谋鼓起勇气回答道:“许司令官天还没亮就亲自率队往城西方面侦察,晚上应该会回来。赵司令官昨晚从马上摔了下来,现在应该还在城北的第三集团军战地医院里。”
“我在这里。”帐篷外传来一个虚弱而平静的声音,帘布一掀,一位拄着单拐、脸上包着绷带的将军一跳一跳地挪了进来,正是第三集团军司令官赵民河上将。
“你要不要紧?”王直的问候毫无感情。
“我没事。”赵民河单手拄拐,勉强敬了个礼。
王直上下审视了他一眼:“你有办法找到许魂吗?”
赵民河点头:“我知道怎么找他。”
“午饭之前把他叫回来。赵飞雪和楚卿随后就到,军情紧急,我们不等他,不管他到不到,中午之前你得回来。”
赵民河遵命而去,王直又回看了一眼帐篷里的众军官,摇摇头,拂袖离去。
午餐之前,靴子上裹了更多烂泥的王直回到了帐篷里,一掀帘子,只见原来放地图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铁皮罐头和腌菜瓷缸,外加一大锅热腾腾的白饭。
“司令长官到!”
是赵民河的声音。
王直定睛一看,饭桌两旁四位将军肃立如柱,左边正是赵民河与第一装甲集团军司令官许魂上将,右侧便是第一集团军司令官赵飞雪上将与第四集团军司令官楚卿上将。
“都坐吧,先吃饭,吃完再开会。”
王直虎着脸宣布,便一屁股坐在正中,拾起筷子开始动手。
众将不敢怠慢,纷纷落座开吃,风卷云残,不多时便已吃干抹净。
不待勤务兵收拾完桌子,王直便下令摆上地图,准备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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