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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乡村,那透出植物和泥土芳香的田野里,最热闹的,莫过于青蛙们的叫闹声。偶尔几声低沉的田鸡叫声,更是显得格外清晰。
在当地,田鸡也叫水鸡,大队书记水鸡叔的名字,就是取自于这种动物。
白雪的身体恢复得不慢,在农村,尤其是这年代,这夏天一到,别的没有,就是黄鳝和田鸡。这是两种补身体的好东西,而乡村里的农民,却也没有这种意识。
杨楚生手里拿着手电,不用走多远,到村边稻田里的田埂上,就能捉到几只肥田鸡。
身边还有一个人,就是白雪。两人经过医院的事情,还有她听到他为她卖血时,感动得大哭的那一场紧紧拥抱,使得恋情变成了公开化了。这美女一到晚上,两条辫子一解开,那一头披肩长发,使得她看起来,就跟白天判若两人,透出的是白天所没有的妩媚。
两人边走边说话,他们不知道,后面还在一个人在看着他们呢,是刘雪贞。这美女知青,丰盈的圆脸上也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他们俩都公开了,她还能有机会吗?
事情就这样怪,本来这应该也是正常现象,他们公开化了,另一方放弃了也就行。可这刘雪贞却不是这样的性格,好像她不应该输给白雪似的。
这美女往祠堂里面走,孟跃进这家伙却不知道跑那里去,可能到他的三同户那里喝茶吧。王升却坐在二十五瓦的电灯泡下面,一边拍着双脚上面的蚊子,一边在学习,当然是看选集。反正这家伙,白雪的那本手抄《第二次握手》,他连瞄一眼都不敢。
刘雪贞本来也是想看书的,现在那有心情,自己一个人,掀开布帘往床上一躺,拿起杨楚生那把纸折扇就煽。
王升的脸从书上抬起来,他可是相当实际的人,白雪跟杨楚生都这样了,他为何还要懒着她。刘雪贞长得也特别漂亮,身材丰满得也让生产队的男社员们,有时候私下还会议论,要能双手往她的胸前按,那感觉会怎么怎么。
“他们出去了,你就睡觉呀?”王升合上选集就问。
刘雪贞已经将的确良上衣脱掉了,上身只有白色的背心,她才懒得理这家伙,不管怎样,对他的所作所为,她就讨厌。
王升点上刚才抽了半截,就被掐灭的半根香烟,又说:“杨楚生有什么,要是你住院,他会为你卖血吗?”
这话也让刘雪贞坐起来,自己也在想:对呀,换了是我,他会那样做吗?
“别以为他为白雪卖血,就是爱她了,搞不好让他玩过了,就不要了也不一定。”
王升才一说完,突然“唰”一下布帘一掀,刘雪贞听这话就不爽,大声说:“你这是小人之心!”
王升的眼睛“唰”地就亮,只穿着背心的刘雪贞,前面的一对高峰真够大也够高,还有那好像无骨似的丰腴双肩,让他禁不住“咯”地咽一下口水。
刘雪贞也是一激动,顾不了身上穿着什么,她就是这样的人。一边扇风还一定说:“要是你,你能做到吗?”
“行,我是小人,你难道没注意,平时在生产队劳动的时候,村里的那班女社员,还不老喜欢跟他打情骂俏。特别是那个吴拥军的老婆,他丈夫不是跟杨楚生结仇的嘛,瞧她以前,不但说,有时还动手呢。”
王升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看着刘雪贞煽风的手臂,真白也真嫩。随着动作,嫩白的肩膀有如芳草般的下面,也若隐若现。
突然,这家伙又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小声说:“不过要是你也住院了,我也能为你卖血。”
“切!”刘雪贞不但出声,还撇了一下嘴巴,掀开布帘,又往她跟白雪一起睡觉的床上躺。这王升的话她可不会相信,也感觉有些恶心,连一起劳动生活的人都可以出卖,又喜欢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家伙,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本来王升还要说什么呢,只是孟跃进已经走了进来,他也就不做声了,又翻开选集。
布帘后面的刘雪贞,干脆想睡,但却睡不着。天气也太热了,这年代想买一台电风扇也没可能。这美女人没坐起来,抬手就往腰间摸索,解开裤子的布条带,将外裤也脱了。
这美女有点丰盈的身体,舒展得有点大,再将背心往上一掀,低头看一下粉嫩也相当傲骄的一对。手里的扇子,煽了上面又往下,“呼呼呼”!煽起来的风,直往双脚中间钻。
刘雪贞当然在想杨楚生和白雪,他们到外面说是捉田鸡,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
村外的田地里,一束手电光,也就成了唯一的亮处。天空好像在积蓄着雨,别想月光会透出灰暗的云层。
这样的天气最为闷热,但也是捉田鸡的最好时机。那些东西受不了闷热,都会蹲在田埂上纳凉。
“小心点,别再往田里摔了。”走在后面的白雪,说完了还笑。刚才他就因为想抓一只田鸡,结果一脚踩空,屁股往水田里坐,搞得裤子全是泥巴。
“别说话!”杨楚生小声说,手电光中间最亮的光束,稳稳地照着一只老田鸡的眼睛。
抓田鸡就是要这样,中间最亮的光束一照,田鸡就有些发晕。也不知道是什么科学依据,反正就要这样,不然你一整夜也捉不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