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了,我承认他的伤痛是我造成的事实了,他过不去的那些坎儿是我酿下的因、他过得去的那些曾经也都是我在骗他的基础上做作出来的。
因为从一开始就有欺瞒、所以后面的一切都是欺瞒,而我,他,都无力更改前提了。
好假吧——我、遇到他之后做的什么都是假的,在他心里一定是这样的!
“奴妾,”我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若是不承认、那我就是在继续骗他。若是承认、那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适得其反,故而我沉思一下,痛苦道:“听凭陛下处置!”
嬴政颤抖了一下身子、右脚后退一步,在我以为他是太过悲伤所以没有站稳的时候突然后仰着跌倒在了地上。
“陛下?”我一时情急就欲上前搀扶他,但是被他痛斥喝止了动作:“莫要过来,朕会要你、要他都生不如死的!”
他耍狠的模样我本该是畏惧的,可是这会儿我却反常地觉着**困难的症状微微畅快缓解了些,大抵是觉着他就该如此对待欺骗了他的我吧,可是他说的对蔺继相也…
“都是奴妾的错,陛下罚奴妾吧。”我一心求死、不死被嬴政折磨致死也好。但是蔺继相他能不能活我还是心存幻想,不过求情的**卡在喉间没有说出来,因为我觉着我若是求情、实在是太过十恶不赦了。
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不过嬴政听得真切、当即怒极反笑了。
“你怕朕伤害他?呵呵。果真是青梅竹马、苦命鸳鸯,好啊,真是感人啊!”他突然由悲转狠,整个人的面目狰狞到了极致:“那朕便千刀万剐给你看,朕要你亲眼去看他的血肉是如何分离的!”
他一向说到做到,这会儿思绪如此悲呛、恼怒于心。必然愈发的坚定为事了,我不抱一丝侥幸心理。
“陛下,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奴妾知道没有资格说事实于您听,然而实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您是奴妾唯一爱着的男人啊…”我抑制哭泣跟他说话,却终于抑制不住地只能本能哭泣。
嬴政不再被我的言语打动了,也许他觉着这么多年被欺骗的这么惨、已经不能再信任我了,故而他的神情犹如来自地狱的阎罗王、看我仿若在看即将接受十八层地狱摧残的恶人一般阴森。
“若非朕要剥他的皮,怕是死到临头你也不会对朕说这些花言巧语吧,朕还真是见识到了倔强的溪夫人爱起来是什么痴狂的模样,你简直——毒妇——你…你……”
我察觉有异、眨巴了眼睛去看清嬴政的模样时他已经只张口没有声音了,我以为我悲伤欲绝才失聪病至,可是他察觉自个儿没有发出声音后摸索起身又徒然倒地的状况让我彻底信了是他出了问题了。
“陛下?”我方寸大乱,只能本能地扑向他,就近查看他的状况:“陛下您不要吓奴妾,奴妾错了,奴妾再也不敢了…陛下?”
嬴政不愿我靠近他,故而他发狠地一次次将锲而不舍凑近他的我推开;我焦急他的突然哑音,不顾一切地莽撞着再次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