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匈奴兵动,正值秦军四分五裂的战局状态,那齐国奋勇进攻,会不会是秦国统一天下之前最后可能改变结果的时机?
若我此刻传递消息给相公要他讨伐秦国,会怎么样?
“洛葱,我在嬴政的寝宫待了两日,这个消息会很快传开吧?”
“秦王抱…当晚就传开了,秦王宫的王妃们据说也待不住了,这两日一直有人要借着探病的由头来求见,但都被秦王回绝了。”
“那我不是把人全得罪了?”
在王宫得王上格外对待的恩德可比杀人放火招人恨。
洛葱也很难过。“以奴婢之见,这个时候公主只有抓稳秦王的心才能安度日子了。”
“那相公也很快会知道对不对?”
“是。”洛葱明白我的担忧,懦懦应答。
在外人看来,我和秦嬴政一定已经有了什么吧?!
“快去打听,我住在穹阳宫宫,嬴政夜宿哪里?”我才吩咐一声又叫回了洛葱:嬴政晚上睡在哪里谁都无从知晓吧,他那么独断专行。
“奴婢叫人留意着,一旦秦王有指示公主能即刻得到禀报。”
我知道,没有嬴政的允许我回不到齐国坊居住,不回齐国坊一直住在穹阳宫宫,我就很难有一刻安心。
一直躺在床榻上不敢睡,怕嬴政回来我错过了请求搬回齐国坊的时机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要知道,一个女人的清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难以逾越的重要,何况相公是骨子里传统的大男子主义的人。
“公主。”洛葱行色匆匆来到床边,边做为我掖被状边小声说:“秦王朝这边来了。”
“什么?”心漏跳半拍,我捂紧被褥,头痛欲裂。
洛葱悄悄落了两滴泪,对着外面喊:“你们进来守夜。”
为了说话方便,嬴政不在的时候洛葱把从人都遣到了外面听候使唤,现在嬴政要回宫了,他的人我们自然不敢怠慢。
嬴政进来的时候我几乎是屏了呼吸装睡的,心想着如果他躺上来我如何装作被惊醒才像,然后又要怎么求他放我去齐国坊才好。因为太过紧张,一个唾液阻了气息,引得我急促咳嗽起来。
我想我完了,铁定露馅了,为免难堪,我就势面朝里翻了身子。
本来在床幔外站立的嬴政察觉到我没睡着,在我咳嗽完毕后静待了几秒,开了口:“公主玉体违和,是寡人的疏忽,没有名分到底是得不到周到的照顾,寡人不会让公主受委屈了。”
是要我做王妃的意思吗?
可我不想啊,而且我在装睡,若是此时起身违逆他是不是欺骗加忤逆,罪上加罪?
我只好不说话。他知道我在装睡,那他一定知道我没睡着又不谢恩的心思对不对?
洛葱说嬴政走的时候铁青了脸。
这样也好,他能明白我并不想嫁给他也好。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我的处境简单描述一番第一次用密养的飞鸽传给了相公。
除了相公没人知道我有飞鸽,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用过,所以我自信这封信可以安然到达相公的手中:
政四面邻敌,欲得凤冲喜。
凤者,我也。我想知道相公对于嬴政想要册封我的态度,也想告诉他,我还没有为嬴政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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