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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童新蕊的心情并没有很好。,: 。虽然她不喜欢陈家宝这个表妹,可是不代表看着她受苦,自己高兴。尤其在医生那里知道了她脸上真正的伤,她感到的是心疼和后怕。
原来她脸上已经没有好地方了,出了眼睛的功能没有影响,鼻子和嘴‘唇’都被烧坏了,耳朵也被灼烧的只剩下根部了。这是强酸照成的,是那个成就和她谈婚论嫁的那个黑道老大干的,而且是亲手干的。可见她是多让他恨,手下那么多的小弟不用,要亲自动手。 ”
干完后,他还去自首,这是多大的勇气呀?所以童新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心想为了陈家宝出口气,报复一下那个男人。可是面对如此的结局,她倒是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一切只能说是陈家宝自作自受,是的,就是自作自受。虽然她的脸是没法看了,可是生命没有问题,如果出国在整形回来,她的生活又可以从新开始。可是那个男人呢?听说按照他犯罪的这个情节,恐怕后半辈子都要在牢里渡过了。而此时的他,听说已经四十多岁了,还能活多久,这还真的不好说。所以当时男人做下这事,就是没想着好的吧?
吐出一口浊气,童新蕊启动了车子。她不想回去,回去之后面对姥姥,她不知道该怎么隐藏自己心里的憋闷,所以她要散散心。
拿起电话,告诉姥姥晚饭不回去了。姥姥也知道她事情多。所以倒是没有问她去哪里。去哪里?这还真是个问题,自己最好的朋友,不在这里。公司?她不想回去,而且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自己过去也没什么事。
开着车在街道上慢慢的逛着,没有目标,没有期盼。就好似她此时的思绪一样,不知道究竟是在想着谁或者想着什么事。
当她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以前的家‘门’口时,她知道自己的心还是放不下。虽然她来自另一个空间,虽然她和这具身体的父亲并不亲。可是心底对于父爱还是有所期盼的。或者是本尊还遗留下的意识或者身体里潜藏的牵挂吧。总之她又回到了这里。
小店里这个时间人很多,可能是因为下班时间吧。大多数都是男人,还有几张熟面孔,看样子是童荣成以前的同事。而那个‘女’人还在。还在忙碌着卖货和说话。童荣成也忙碌着。忙着和大家聊天,忙着张罗麻将。是的,他们是要打麻将。最后看着他坐了下来。
麻将。在东北的冬天是个大家都喜欢的活动。虽然算是赌博,可是它的时间长,正好可以消散这漫长的长夜所带来的无聊和寂寞。
‘女’人收钱拿货一样不拉,可见是个熟悉的。她来了有多久了?过年的时候自己和金明庸过来没有遇见,那么新迈和新磊呢?他们知道吗?
想到这里,童新蕊拿出了电话给妹妹打了过去。
“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电话了?不是说你会老家了吗?表姐怎么样?她的伤很严重吗?我能不能请假回去?”电话一通,还不等童新蕊说什么,那边就传来了新迈无数个问题。
“你让我回答你哪个问题好呢?你就不能一个个的问?”童新蕊的嘴角因为妹妹的急切而微微上翘,心情也似乎轻松了很多。
“呵呵,你想回答哪个问题都好,就是不回答,我也没办法。反正你是老大。”那边传来了新迈欢快的笑声,姐弟三人当中,一直都是新迈最开朗。即使是当初那样有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她也是那么开朗。
“家宝的伤很重,整个脑袋都被强酸给淋到了,身上的伤倒是不多。”童新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可是新迈想象得到那样的场景和心酸,“表姐的情绪还好吗?”
这倒是童新蕊意外的事情,“她的情绪很稳定,可见她的内心很强大。”
“那就好。”新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表姐了。“对了,姐你现在在哪里?姥姥呢?她的身体还好吧?”
“嗯,姥姥虽然很难过,不过情绪还算是不错,身体也没什么问题。”说到这里,童新蕊望了一眼车外面的小店。“新迈,你过年的时候来过爸爸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