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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语气,仿佛说的只是今天吃的并非是饭,而只是面而已。
可让人不解的是,他的碗里分明是一粒粒白花花的大米饭,如何会变成面了?而且郝连城深说自己碗里是面的时候,却是如斯诚恳,毫无一丝谎言的模样。
旁人若是听到郝连城深这样说,必然会笑他是个疯子,眼前这阿舍,分明就是一条蛇……无论是那狭长的身体,还有那坚硬的鳞片,或是蛇类那该有的信子,都无一不在表明着阿舍蛇类的身份。
可若是仔细一看,阿舍那身体狭长,可却比一般蛇类大上许多,鳞片坚硬,却是实在太坚硬了,这坚硬到已经连刀枪都砍不进去了,而那蛇类的信子,并非毒舌的漆黑,又不是寻常蛇类的红色,却仿佛是人类舌头的色泽,甚至上面的分拆也不像其他蛇类那样明显。
更奇妙的是阿舍的眼睛。
人说相由心生,而阿舍的眼睛里的瞳孔,却不是仿佛蛇类的冷质而狭长的眼睛,却是仿佛人类一样,有着圆圆的瞳孔,而眼睛里,甚至能看到一点人类所独有的感情。
阿舍啊,是看起来像蛇,但分明不是蛇的生物。
“阿舍是蛊毒哦。”将蛇蜕完全收起来之后,郝连城深走到阿舍旁边,摸了摸对方的头,这样说道,“将这世上最毒的东西放在一个瓦罐里面,相互厮杀,厮杀之后所留下的最后的东西,也就是集合了所有最毒的东西的产物——蛊毒。”
那是比毒药更狠毒,更无情的东西。就像雪虫,原本只是雪虫毒一样,一旦炼制成了雪虫蛊,却是可以让人的身体瞬间冻成冰块,大罗神仙也难救的。雪虫毒尚有余地,而雪虫蛊,却是一点余地也没留下……
阿舍,也是那样的生物吗?
靖榕看着眼前人蛇和睦的模样,半分想不出阿舍可能是那样的蛊毒。
“不过阿舍虽是蛊毒,却与别的蛊毒是不一样的。”郝连城深这般说道,“大赤不也有一句话吗?医毒不分家,是药三分毒。这蛊,可以成为毒,也可以成为药,而阿舍,便是可以克制世上一切蛊毒的活解药!”
说到这里,郝连城深脸上满是骄傲神情,倒是阿舍,非常无谓地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