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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劘灯破阙

我大喊:“葫芦,看看东面的黑水中高起的假脉还在吗?”

葫芦听都没听懂,奔到塔楼东面的暗窗窟窿口看了一眼才问:“黑水里什么东西来着?”

我冲着葫芦再次大吼:“我们游水过来时,那里不是隆起漆黑的沙滩一样的东西吗?”

“哦,哦,哦我看看……我看看……哎呀,默默还在,你不是说那是幽兰新娘的一处点藏位吗?”

安洁凑到暗窗窟窿口看了一眼说道:“许默,假山还在。我明白了,幽兰新娘葬在那里,风水气脉就倒逆回位了,所以要般到这里埋葬。”

叶秋手忙脚乱布置气脉丞龙阙口仍然哈哈大笑:“看来我叶秋收得一个好徒弟。”

建国和布鲁斯在我和叶秋旁边帮忙抬开残留的砖瓦碎片,用火折子在地上插上了各个位置上的点藏位,一片光芒闪烁,地上的火折子静静燃烧,脉象立马就呈现了出来。

叶秋拍拍双手说道:“找到了,安洁,原来真的是人皮劘灯,你来看看。”

安洁小跑过来,半蹲在地上看了一阵,光影线条绘制出的就是人皮劘灯形状,她的脸上顿时显出喜悦的神彩,漂亮的酒窝也挂在了脸颊上。她说:“太美了,会说话的幽兰墓室风水,原来人皮劘灯就是塔窟上的布置,那幽兰新娘的点位就在劘灯的中间位置。”

叶秋拿出老先生的口气对安洁说:“安洁,你说的很对,但两处还有偏位上的虚位,你选哪一处,选错可会出大问题的。”

安洁听叶秋一阵夸奖更是得以,笑得更灿烂,只说:“这难不倒我了。叶大哥说过‘诀龙双合,丞则虚,醊则实’,幽兰新娘轮回生的棺椁,只能在丞龙虚位上,对吧?”

叶秋哈哈大笑,竖起了拇指:“好,说的好,没有白教你。”

葫芦催促:“这时候还论学问,看看时间,灯笼全飘起来了,碰到天顶可就破烧了。”

安洁似乎非常有信心,呵呵一笑对葫芦说:“葫芦,你别急,这里还少了一脉丞龙,等下就到了。”

葫芦和建国齐声问到:“什么?”

安洁笑盈盈地说:“人皮灯笼还没到。”

葫芦急了,大叫:“人皮灯笼全在艅艎内,怎么会过来,安老板你到底要怎么样?”

安洁说着说着脸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叶秋,叶秋也张口不语,神色凝重,他们两可没本事找到活阙的位置,就算能算出来,也只是四个暗窗窟窿上的活阙和半阖上的台阶甬道,想出去估计很难。我封脉是想保存幽兰故城的风水排位顺序不变,使得幽兰新娘个故城就算地脉塌陷黄沙入城风水也不会变,依然是生人勿近罩在了鬼位丞龙上。我现在已经虚部排位顺序,算出了活阙的位置,这位置很诡异,但确实是生门,刚好就在葬魂阁上……

我说:“葫芦,建国跪下!”

葫芦和见鬼吃惊一阵,最后还是扑通跪到在了幽兰新娘的棺椁前。我们三兄弟拜了三下后立起了身子,一同望向身后的高空,飘来三十多具人皮灯笼,她们全是幽兰女国人。

我当初担心这些人皮灯笼怎么从艅艎内过来,现在我的疑虑顿时消失,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人皮灯笼寻着风水诀龙过来,这是一个千年谜团,能知道其中奥秘的恐怕是有牧严本人。

安洁看到这些人皮灯笼幽怨地飘了过来,在塔窟上飘荡,她们身上的光线很特别,从四方暗窗窟窿**来后和我们布置的点位光环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得人皮劘灯更加的立体,而光源指向的位置就在西北角上。

我们抬起棺材往西北方向赶,十几步后我们就到了矮墙悬崖上。那里有一堵山石挡住了去路。葫芦上前摸索一遍说道:“默默,这石头忒硬了,幽兰新娘的尸骸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把棺材抬到头顶有一处石板的地方。寻了半天,我在脚下发现凹陷下去的长方形龛格子。建国抬头望顶却说:“黑漆抹糊,有什么石板,全是清一色的山石,默默,你可找对位置。”

我吩咐葫芦和建国落棺,运用“偷天行脉”测算,如果这里没有尸骸,那我许默以后也别干地官了。我约上葫芦和建国爬上陡坡,用刀子挂去头顶漆黑的软石层,上面果然冒出白花花的骸骨来,这具骸骨十分完整,全部镶嵌到了石壁上。

突然又是一件无法让人相信的事情发生,幽兰新娘躺在棺材内抖动几下,全身泛出了冷白的光芒。我大喊:“葫芦建国下去。”

三兄弟从高台上跳了下来,打结纷纷往后站。棺材发射出夺目的光芒,照射在地上的骸骨上,那骸骨咿呀发生,四肢扭动,旁边如同石壁漆黑的粘稠软石着起火来。

渐渐骸骨万千从石缝中冒了出来,张开四肢一晃而下,落入棺材之中,那冷白光芒顷刻间熄灭。

葫芦一哆嗦只说:“默默,可别说人皮和骸骨重合了,要是幽兰新娘活过来更不科学了嘛。”

奇异是事情如期发生,石壁漆黑的粘稠液体全被烧干,上面密密麻麻整齐地镶嵌着白骨残骸,足有三十几具,我们骇然,连连后退。

知道布鲁斯大叫:“羊皮灯笼全落下去了,人皮灯笼爬爬了宝塔。”

我们循声跑到塔窟外面的檐台观看,人皮灯笼触碰到塔身立马破裂,烧成了灰烬,而石壁上的白骨纷纷跌落,变成了一堆堆的白色骨粉,风一吹,骨粉飘散落到燃烧的人皮灯笼上尽皆熄灭,化作无影。

我们看得触目惊心,回头去看装着幽兰新娘的棺材,哪里骨粉飘散,棺材燃烧拉起了一帘奇异的火墙,那火的颜色幽冷无比,棺材却慢慢化成灰烬,倒是模糊的光线下,一个漂亮的女孩似乎站在冷光焰火中像我们挥手,我甚至看到她的容颜,在那刹那间,我双目剧烈疼痛,察觉脸颊上冰冷眼泪滑落,我擦拭了双眼,看到手臂上原来是血红的血泪,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而我再看时,看到幽兰新娘脸庞一抹笑容,然后虚抖几下,一阵风似得消失在眼前……

我想再看看幽兰新娘的样子,却始终看不到她的身影,直到我身子被人按倒在地,我缓过神来,才发觉塔窟内满是封尘,视线模糊得分辨不出谁是谁来,耳边传来安洁的叫喊声:“许默,你醒醒,快,塔顶要踏了!”

我总算回神,身边剧烈抖动,无数的石块从头顶落下,我们奔命却找不到出口所在。

关键时刻,模糊的视线下似乎有一句人皮灯笼飘了进来,突然一声爆响,飘散的骨粉杂夹着沙尘全被震出四处暗窗窟窿外,空气清朗,清风纷抚,我们急忙爬起身子。

我顺势找到活阙位置,猛扑过去,在地上挖起坑来。葫芦和建国不问缘由也来帮忙,很快地表一沉,陷落了下去,一个幽深的洞窟呈现在眼前,这就是“活阙”的位置,一共有两处,一处通到台阶内部,一处通到艅艎下的风水井。我挖的是后者。

我吩咐葫芦和建国当先进入狭窄的甬道,又让安洁、叶秋和布鲁斯跟上,我垫在了最后。跳入活阙口的刹那,耳畔似乎虚听到一个悠扬如牧笛般的声音:“许默……许默……”

我探头看了一眼石窟,无奈外面烧着的灯笼已经落尽,光线立马暗了下来,在石窟进入最后黑暗的同时,我似乎迷离地看到了一排排的幽兰女国人站在了塔楼上,她们衣着光线,神态举止优雅,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如花带露般的甜美笑容……

我就眨了一下眼,塔窟里哪里有什么人,已经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我急忙钻入地道内逃命。

这是一处暗格,古代城楼都会有暗格,方便遇到危险时逃命,如果不懂幽兰墓室风水格局,很容易顺着另外一条活阙口走,到时候就得活埋在这里了。

大家在幽深的地道里爬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地下抖动发出的崩塌的声响。这时候气脉已经形成,黑水上扬,气压受迫,上方的山石肯定崩裂,只要黑水位盖到佛窟的三分之一,幽兰故城上方的万吨砂石马上盈填其中的缺口,我们也就被活埋在此了。

身旁石壁裂纹追着我们而来,此时分秒必争,我冲着前方大喊:“葫芦,建国,别停下来,山裂了……”

葫芦只回答了一只:“我又不是屁娃娃,我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形。”

危险说来就来,我身下裂缝越来越大,两只爪子险些卡到当中,布鲁斯老爷子撅着屁股,吃力地爬行,我恨不得掉头蹿他一屁股,急得我大骂:“老爷子,快点。”布鲁斯没有回话,往前爬得更快。

约莫爬了二十几分钟,膝盖和肘关节已经磨破了皮子,疼得我差点掉下眼泪,估计其余人也当如此,大家这时候都没停歇,有多少力气全给使上了。

再爬了几分钟听到葫芦喊话:“默默,加把劲,到风水井了。”

大家鱼贯爬到风水井里,赶紧吸气往上游。我落在最后,想起这里有只廆魙和将军。当我睁开双眼看向水底下的风水柱,那里还有一只顶着廆魙蛇蛋的风水琉璃珠子,旁边一只将军安坐在旁,好像进入了休眠期。这倒算我捡了便宜。

安洁和我从这地方进入水井时有一条登山绳悬挂在上头,大家顺着绳子逐一爬了上去。井口盖着一个大脸灯笼,葫芦不有分说伸刀子捅破,当先爬了上去。

我们从沉海斗上爬到了左偏殿,本来要按照原路回去,无耐那些铁球全停摆了,横七竖八挡住了去路,大家只好翻上双层艅艎,奔上高层,再跳下去,就进入了长达四十几米的艅艎甬道。

跑在最前面的葫芦突然大叫:“他妈头灯灭了!”

接着大家的头灯接二连三全熄灭精光,顿时陷入了无比的黑暗之中。

叶秋试图划亮火柴,但火柴划亮的瞬间立马被什么东西给吹灭,大家转成一团,纷杂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似乎连着在甬道内游蹿的幽魂也跟在了我们旁边。

我大叫:“葫芦,看脚钉。大家千万保持在三步范围内。”

葫芦大喊:“都进去两三天了,脚钉他妈早烧没了,看我锤子。”

这时候艅艎剧烈抖动,木板咿呀噼啪作响,不少木头已经掉了下来,呼喊声在整个艅艎甬道内伴随着崩塌的声音回荡。

我一急,脾气就收不住,大骂:“呆子,你看清楚,墓室甬道内点的脚钉能少72小时。”

最后还是建国看出名堂,大叫:“脚钉在这,脚钉在这。”

我们循声看过去,那脚钉还闪烁这点点火星,已经贴近了地面。

安洁却问:“许默,不对啊,脚钉怎么在后面。”

我使劲呼喊:“别管方向,一定顺着脚钉走,甬道裂开了,四方都有路,别走错,跟着脚钉走,脚钉熄灭必须找到天顶那。”

我细听了声音,大伙的脚步声都是朝着脚钉方向走的。四十几米的甬道到现在似乎没有个尽头,始终找不到天顶上透下的光源,又或许现在已经是天星飞渡的黑夜,这如何是好。

安洁边跑边点名:“葫芦、建国、叶秋、布鲁斯、许默!”回答安洁的只有我一人,其他人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详的预感烧到脑后,我也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听到声音的回个话。”

“我们在这,我在这!”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他们不停拍打头灯、画划火柴、拧手电的声音。

七嘴八舌吵个不停,我根本就听不出谁和谁在哪个方向,这回真遇到鬼作祟了。

我再次大声喊道:“都他妈顺着脚钉走,谁长着耳朵不听声的?”

七九香只剩下最后一点星火就要熄灭,我冲了上去,一阵怪风吹来,只看到一根香火星烧旺,旁边蹲着一颗脑袋,冲我翻脸拧嘴一笑。我跑的太快收不住脚,瞧见那人头不是队伍里的人,一脚就将人头踢飞……

“脚钉啊,脚钉,你可别熄了啊,熄了就完了……”

艅艎内部倒塌的声音不绝于耳,被挤破的木板噼啪飞响,我顿时也分不清了方向,只能跟着地上闪烁的脚钉跑,而此时的艅艎已经东倒西歪,我连连碰壁大骂这艅艎倒塌的太是时候了。

算我命不该绝,一个踉跄后跌倒在地上,身子滚了两圈,上下不分,倒是看到右侧有一个光速投了进来,那不就是天井入口吗,看来艅艎已经右倒倾斜了,天井不再是天井,二十墓道。

我顾不了许多,也没看清楚身后是否有队友跟来,箭步扑想天井墓道。夺目而来的是雪白的阳光,不过这一帘光芒照到我眼睛时,我却差点昏厥过去,视线更是迷离虚晃,全身霎时疲软,这可不像是通到人间的甬道。

我最终晕厥过去,再没有力气攀爬,直到天井墓道口传来安洁的声音:“许默,抓住绳子……”我哪里有力气抓绳子的,最后还是安洁小妮冒着沙尘逐渐掩盖过来的天井墓道跑了进来,将身子绑在我身上。

安洁想拉我出去,就在档口,龙一般的沙子填了上来,而我的身后双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我疼得清醒了过来,回头去瞧,却是两三只将军不停地用细长的指甲挠着我的脚踝,很快就要逮到我。

我赶紧缩回脚来,推了安洁出去,艅艎侧翻,安洁就滚出了天井墓道,落到正在下陷的沙海斜坡上,拼命地往外爬,沙子已经盖到了她的腰身,要不是她的身子也被绳子拴着可能已经被沙子掩盖。

我在最后也被拉出艅艎天井墓道,通天的阳光印入眼帘,沙坑外的葫芦、建国、安娜和点点拽着绳子往外拉。其余人已经将安洁拉出了沙坑。

随着一声罕有的巨大隆隆声,艅艎全部落入沙坑之中,一个直径有五百米的沙窟层显。沙窟吞噬着万吨的沙子,头顶冲破光明入天的巨大沙暴涌向半空,然后下起了沙尘。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抓紧了绳子,看着身周满是往沙窟中奔涌的沙子,陡峭的沙坡还在无休止的移动下滑。这是在沙漠里形成的沙陷,比流沙还可怕,只要发生沙陷,方圆一公里内的沙子都会移动,这也契合了罗布泊漂移的说法。

我渐渐被拉到了沙坡半腰处,回头看到巨大的窟窿口像是幽灵恶魔张开了黝黑的巨口要将我吞噬进去。更可怕的是从黝黑变形的窟窿里蹿出四肢攀爬的怪物,还有像蛇一般能飞的东西,这就是将军和廆魙,再过几分钟突然几柱水龙喷射而出,沙地上又像是下起了黑色的雨滴,瞬间将一片方圆的沙地染成墨黑的颜色。幽兰故城地下黑水已经井喷,最可恶的是上千只魔鱼娃娃被黑水带了出来。

将军、廆魙、魔鱼娃娃顺着陡峭的沙坡爬上来,有的被沙子掩盖,有的还在挣扎,只是那十几只将军就算被沙子埋到腰身,它们奋力一跃又挣脱了滚滚沙流的束缚。

我吃力地拽紧了绳子,口鼻也满是沙子,全身几乎要背扯散了架,我只能清晰地觉得自己还活着。

上坑外围响起了哒哒的枪声和嘈杂声,当中一个声音暴喝:“撤退,沙坑还有吞噬沙子!”接着我便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我的身子也很快被拉了出去。

我们将近退了十几分钟才算退出沙陷的范围,我被汽车拖行十几分钟,算得上是筋疲力尽,跑入我视线范围的是葫芦、建国、安娜和点点,他们已经泣不成声,迫不及待给我灌了些清水,我才稍微清醒了些。

很快葫芦和建国大喊着拔刀出鞘奋战去了,我模糊地看到将军、廆魙和魔鱼娃娃已经攻击人类了,厮杀声和枪声混到一起。不过我却看到我们队伍以外的人,他们全身军装,统一的装备,他们是军人……

我为之一振,强行灌了一壶子的清水,在安娜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这太像是一场残酷的战争,战士们有些已经滚在沙地上战斗了,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阻止这一切发生。我不想有人伤亡,特别是在我们幽兰女国国土上。

点点说:“哥哥,你咋样了么,好好休息,我能对付这些娃娃。”

我狂喜追问:“点点,你能对付他们?”

这时候跑上来两名警卫员,将我带到身后十几米外的几辆吉普车旁,从吉普车后走出一个军官,朝我敬了一个军礼开口就说:“你就是许连长吧,这回看到你的风采了?”

听着军官这话,他明显认识我,不过我却不认识他,见都没见过。我只好敬礼说道:“报告首长,正是我许默。”

那军官看大多数的将军和廆魙、娃娃鱼被消灭,转脸对我说:“老弟,你先休息,我得抓几个活的!”说着就拔出手枪和将军拼命去了。

我回看时,将军全身被阳光一照已经冒出黑烟,他们惧怕阳光,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了。部队里带了火焰枪和火箭筒,一群的魔鱼娃娃残尸遍地,纷纷滚入沙窟之中被埋了个结实,廆魙能吐火,但见了太阳光,飞不高,只能在沙陷坑内飞窜,很快也被阳光晒死,落到沙陷当中化成灰烬。

我催促点点想办法,点点抹抹眼泪大叫:“哥哥看我的!”点点说着拔出长刀,跑到沙包上,持刀指天叫唤:“嘚咋暯渝哈,哈喇嘼嘼嘢嘛,嘛米嘛米嘻咯……”

我吓了一跳,点点怎么会“诛鬼封天”诀语,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三四只还抵抗的将军听到点点这么一叫唤,独目看了上来,对着点点毕恭毕敬四肢匍匐下去,动都没动。

军官看样子像活捉将军,吩咐准备抓取,哪知四只将军突然爬起身子,将同伴的尸体抱紧,跳到沙窟上方,落到沙窟中时,俨然变成一堆白色粉末,被风一吹全没了影子。

就是这样的怪异,沙窟之中没留下半点怪物的踪迹。后来我们随部队在沙窟外围守了三天,而沙窟也已经被黄沙覆盖,恢复如初。这军官最后也没能抓到任何一只怪物,显得遗憾。

在我们准备离开沙漠去往和田休整的前一天夜里,那军官独自走进帐篷对我说:“许默,你本事不小,当年我真是小瞧了你。”

我始终想不起来着军官到底是什么人,我只好询问:“首长,你认识我吗?”

那军官摆摆手说:“别首长首长的,我军衔比你还低,我就一个老班长,我这回可是把全班人都带来了,加上我就十二个人。哦,对了,连长,我老耿啊,我们一起去当的兵,在路上营地休息,我还跟你吵过架呢。想起来了没有。”

都五年过去了,我哪里能记得在部队里和谁吵过架,现在听眼前叫老耿的人如此一说,我还是有点莫名其妙,他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只好笑着连连摇头。

老耿可不乐意了,说道:“连长,你怎么还不认我呢,那回我们是坐着军用大巴入的伍吧,大家当时心里没个底,晚上就讨论,你让我们赶紧睡觉,我当时就呛了你嘛,你当时就说‘老子许默,你想咋地?’,是这句话吧?”

“哈哈,原来是你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许默啊,你可是说到了营地要收拾我的,您不会还惦记着这事吧。”

老耿把军帽摘了下来说道:“哪敢啊,我当时确实想揍你来着,可咱们被分配到不同的连队,我在和田就下了车,这事就没再提了,后来我当了班长,有三个手下的弟兄去新疆喀什执行任务失踪,是您带领三个战士找到他们的,其中一个是我亲弟弟。我弟弟和我说你如何带队,如何威武,如何准确判断地形说了出来,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回军区派我们一个班来寻你,才有机会和你当面道谢。我现在是接了你的班了,原来新疆负责搜寻任务的连队一共七支,到现在只剩下三支了,我两年前奉命接了你的班,正是你原来的连队,咱们连队的光荣榜上还有你许连长的名字呢。”

“哈哈哈,兄弟们可好,哎呀,救我的原来是自己连队里的战友,不过老耿,我可跟你说,在这里发生的事你可得看着往上报……”

老耿哈哈大笑,拍拍膝盖上的沙灰正儿八经地说:“我问过外头十几个兄弟了,他们都说什么都没看见,就看到了流沙,找到了你们,明天一早启程赶往和田汇报情况。许连长,你别担心,只管去做你们的事,我老耿学问不多,但知道厉害关系,这些东西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这些事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就算流传那也只是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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