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爷爷的面,老妈没有明着指责龙一,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都听懂了。
和爷爷和龙一‘哥俩好’的不同,在老妈眼里,那就是个类似于专搞封建迷信,整天神神叨叨的神棍骗子。
“大媳妇,你不懂可别乱说,那可是个真正的高人。”话说的是奶奶,老人家信这个,“上次你爸老寒腿发作了,人给配了一贴药贴上,一会儿就好了,而且人说了,以后不会再犯,就真的再没痛过,你那张嘴啊,可别把人得罪了。”
别看奶奶平日里慈眉善目地样子,真发起火来连爷爷也要退避三舍。
“......行,那你看看你老子我怎么样?”
“妈------,”云朵叹气,“你身体倍儿棒,吃饭蛮儿香,我看什么呀?”
其它老妈的身体还是有些小毛病地,但是云朵不打算现在告诉她,没有明显的症状,她八成以为她在诓她,不如------
“妈,不过你脸上晒黑了,我弄个美白的配方你试试?”
“.....真的行?那.....行吧,试试。”
云朵保持了相当的热情,一件一件地把礼物交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手上,再把剩下的分类打包,终于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处理完了。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她都形影不离地一手拉着爸,一手拉着妈,带着他们去看老石桥,去供销社逛逛顺便买糖,再去河边溜达一圈儿,一个下午,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青石小路,低矮的砖瓦房,热闹的茶馆里的大碗茶,梁上叽叽喳喳的燕子,甚至是屋檐下被滴下的雨水浸出的一个一个青黄色的印迹,挽着父母穿行在曾经的记忆中,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庄生梦蝶,蝶梦庄生,现实与迷梦,总给自已带来无尽的酸楚与径惶,尽管与父母贴得如此之近,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云朵仍旧觉得寂寞。
那是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即使她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一切,仍然无法摒弃我踌躇独行,遗世而立的处境,每每在自已觉得幸福时,浮上心头,不得解脱。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云朵和父母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一大早,老妈便拉着老爸风风火火地去了市里,云朵无比郁闷地向四周扫了一圈,终于后知后觉得发现小正太不见了。
自从来了这里,小正太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名义上他是龙一的侄孙,实际上他吃住都和她在一起,爷爷也不以为意------都还是小孩子呢。
什么时候不见的呢?云朵暗自琢磨着。
记得在做算数的时候,他还在旁边呢,那之后-----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他了,嘿,还真是个小孩子呀。
云朵围着石桥晃了一圈,轻而易举地在小河边找到了他,他正托着腮,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湍湍流过的小河发呆。
“怎么,想家了?”
云朵伴着他坐下来,脱退鞋子,把脚伸进浸凉的河水中,微微地荡了荡。
“你真厉害。”小正太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脚伸进河里,叹着气说,
“如果我有你这么厉害,爸爸会不会更加关心我一点儿?”
不等云朵想好怎么回答,他已经自顾自地接着说了,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只有保姆和佣人,他......只有每年过年时能见到他一眼,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可是......去年他又结婚了,还有一个小弟弟,他们一起住在大院里,和爷爷一起,只有我.....他说男子汉要独立,可是.....弟弟也是男子汉......有时候,我真想被那些人杀人算了,至少他会很难过吧.....你说,他会吗?”
我个氧化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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