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高衍城的这三年,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她的身体习惯了高衍城。
习惯了他的抚摸,他的亲吻,也习惯于他的惩戒与施罚。
这是一种瘾,一旦沾染上,便上了身,从此再也难以解除。
许暖白靠在高衍城的肩头,却紧紧的闭眼,生怕一旦碰触到对方睥睨的样子便跪下去求饶。
任何事情她都能够顺着高衍城的意思,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您,”许暖白在紧张之下,无意识的狠磨自己的指甲盖,原本平整光滑的指甲盖面上被磨的坑坑洼洼。
辩解的话却烂在了喉咙里。
许暖白罕见的沉默着,低下头,将额头靠在高衍城的胸前,只苍白无力的发出几声单音,“我没有。”
“没有?”高衍城反笑,猛然扯着着身上人的后衣领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
许暖白脚步没有站稳,冷不丁摔在了地面上,背脊碰到瓷砖,冰凉无孔不入的钻进来,饶是在暖气十足的病房里,她依旧被凉的轻微哆嗦。
稍一回头,便对上高衍城居高临下的睥睨。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高衍城说着,拿起来自己的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把医院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晚上9点到10点之间的,从……”
他的声音顿了顿,扫了眼地上的人。
“普通病房23号到VIP病房……”
啪!
许暖白踉跄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戴着叮铃哐啷的链子,快步走到高衍城的面前,一狠心,手下猛然使力,打飞了高衍城手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倒扣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开机键撞到墙角,屏幕一黑,通话断了。
高衍城的眸光骤沉,盯着她。
许暖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刚刚拍到高衍城手指的手隐隐颤抖。
但她知道,不论会引起高衍城多大的火气,她都不能让他去查监控。
一旦查了,她偷偷溜出病房是小事,被发现在周如生的病房做了些什么,才是大事情。
这段时日的精心准备不能毁在现在。
若不是被高衍城发现了的话,到明天之前,她自有办法处理掉那些监控。
可惜高衍城太敏锐了。
她低着头,重新跪在高衍城的脚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裤脚,软声说道,“先生,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隐瞒见杜医生这件事的。”
“杜医生是……”
许暖白顿了顿,“是我的学长,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今天只是想要跟他叙叙旧。”
“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我怕被您和周栩栩小姐认出来,才自作主张的跟杜医生在走廊里演了这一出戏。”
高衍城低头沉声,“只是一场戏?”
她隐隐平稳自己的心思,爬着高衍城的裤脚缓缓抬头,“只是一场戏,我跟杜医生什么都没有。”
“我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您一个人的,”许暖白拉着高衍城的手含在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吞吐着,“每一处都是,我不敢让非您之外的任何人碰。”
高衍城的手却猛然从许暖白的嘴里撤出来,眯着眼。
“你自作主张离开病房之前,还记得跟我说过什么?”
许暖白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记得。”
“您说,不要做我不该做的事情。”
高衍城从病床前起身,“规矩就是规矩,立在这里,不是让你当摆设的。”
他这厢说着,人已经从许暖白的身边离开,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
高衍城的助理正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腰板端正,身形挺直,本以为今天会在门口守一晚上,见到病房的门徒然被打开,微微惊讶,“高先生?您需要什么?”
“把□□尺拿给我。”
高衍城的助理犹豫一瞬,“这,许小姐大病初愈……”冷不丁对上高衍城的视线,他立刻低头,“我这就去拿。”
……
病房之内,尽管已经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但是见到高衍城手上的东西时,许暖白还是白了脸色,整个人往床头脚缩去。
□□尺,名副其实,是一把钢尺,高衍城惩罚她的手段很多,但是□□尺是最疼的,打在皮肤上,火烧火燎的疼。
许暖白最怕这东西,挨不了几下便会哭泣求饶,如今再次见到,难免心理害怕。
偏偏高衍城还漫不经心的用酒精把尺面擦的干干净净。
“你自己说,多少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