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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书生与小寡妇1

炊烟袅袅的大清晨, 邻里邻居养的鸡争先恐后瞎叫唤,一日之晨时, 处处都是热闹。

槐花县西城,安记酒楼后院, 央央醒来推开窗, 窗外雾气缭绕,霜降的时候有些冷, 央央搓了搓掌心,提高了声音:“琳儿,烧些炭。”

耳房睡的丫头翻身起了床, 抖开一件斗篷裹着,烧了旺旺的炭盆端进屋来。

“奶奶。”

央央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发。

铜镜里的女人约十八九岁的模样, 眉眼里带着困倦。

“奶奶,那姓刘的混子昨儿晚上又堵在咱酒楼门口闹事,非说吃出来蚂蚁了, 要奶奶亲自去道歉呢, ”琳儿手脚利落给央央挽了一个妇人发,裹上了靛青色的头巾,斜斜插了一根木簪, 她一边儿给央央耳朵上挂着耳环一边儿喋喋不休, “那刘混子的心思满城人谁不知道, 就想欺负您呢。”

“可惜咱们老爷去的早, 小少爷还是个孩子呢, 就可着您欺负。您才多大, 守着安记酒楼多不容易……”

央央盯着铜镜中自己发了会儿呆。

安阳是安家收养的养女,算是安楼的养妹。十五岁及笄时本该相个人家出嫁,但是安楼意外受了伤,许是时日不长。双亲不在,妻子早逝,独子年幼,偌大的安家数来数去能依靠的只有这个从小养大的妹妹。安楼与安阳一合计,索性娶了养妹为继室,把安家和独子托付给了安阳,撒手人寰。

从十六岁到十九岁,安阳守着安家酒楼和小侄儿三年时间,随着她长大,月季花似的娇□□儿家,逐渐吸引了不少豺狼,情况是越来越不妙了。

那刘混子就是西边一个无赖。吃老娘家吃岳母家,东家摸东西,西家欺负女娃,偏生是个光脚的,没人拉的下面子去惹,助长了混子的嚣张气焰。

刘混子就盯上了花儿娇似的安家寡妇。说是寡妇,这当地人谁不知道是养兄为了安家的产业,娶了妹妹立家。这说是小寡妇,实际上,八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把这样的小寡妇搞到手,可不是这种混子心心念念想要的。

安记酒楼门口,经常就有这种混子生事。别的要求也没有,就是让当家老板娘出来。

这要是见上了,指不定要伸手占占便宜呢。

酒楼的里伙计已经在打扫卫生,厨房里准备好了早膳,准备去叫安万生。

万生是安楼的独子,安阳的侄儿,今年十四岁,只比安阳小了五岁。

“姑姑。”

十四岁的少年身量已经长开了,比央央还要高出一截。就是少年还单薄,不足以与成年男人一样给人安全感。

他继承了父母亲的容貌,红唇齿白,明明出生商贾家庭,浑身却透着书卷气息。

他也在读书,打算走科考这一路。

少年坐在了央央的对面,等央央举筷。

在家中没有外人,万生从来不喊她‘母亲’,而是依旧按着原来的称呼,喊她‘姑姑’。

许多人说是少年不肯接受继母,也或许是不知,在少年心里,姑姑的分量和母亲截然不同。

“万生,今日去书院,一走又是半个月,天气冷了,我给你做了件夹衣,你再多带个手炉,别冻着了。”

用过早膳,央央叫来万生吩咐着。她眉目温柔,叮咛万生的模样像是母亲,像是长辈,却又不像。

安万生已经比她高出一截了,站在她面前时,还是低着头,温驯一如过去。

“劳累姑姑了。”

“说什么劳累,这个安家就你我二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就只能为你劳累了。”

央央抿着茶浅笑着。

她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虽做妇人打扮,眉目里的女儿家娇气依然在。在外她是安记酒楼说一不二的老板娘,在后院,她还是那个安家娇宠着长大的小女儿。

安万生眼神温柔看着央央。

“是啊,就你我二人了。”

“那到也不一定。”

琳儿从外面打了帘子进来,嬉笑着:“少爷再长大两岁,能立家了,奶奶就该找个夫家改嫁了。”

央央还没有反应呢,安万生脸色一沉,少年眉目里多了些恼意。

“改嫁不改嫁的,是你说了算的?”

小主子生气了,琳儿只吐吐舌头。

“这可不是我说的。城里有名有新的媒婆上咱们家门都好多回了,都指望着给奶奶说一门亲事呢。”

“也就是小少爷您年纪小,奶奶放不下您,不然早就成婚改嫁了。”琳儿给两个主子添了茶,叹气,“这也是应该的不是么。奶奶总不能在安家守一辈子吧。”

安万生没说话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央央在炭盆上烤了烤手,含笑对安万生说道,“你别听她浑说。我总要看到你长大成人的。”

这话却没有安稳到安万生。万生拉着脸,难得没个风度,转头就走。

“这孩子……”

央央嘴角一翘,笑容里多了些意义不明。

“奶奶,您还是太宠着小少爷了。这么明了的事儿,总该早些告诉少爷的。他都十四岁了,不是个孩子,您啊,适当放放手让少爷来掌管安家,安安心心准备选个好夫家才是您该做的。”

琳儿跟了安阳太久,久到之前还是喊姑娘主子,又到了现在喊着奶奶。指不定再过几年,她还要跟着央央出嫁。

“再怎么说,万生还小,一时不接受也正常。”

央央揉了揉额角。

她是打定主意要改嫁的,毕竟她还要去寻……那个人呢。

琳儿出去没多久,开着的窗飞进来了一只鸟儿。

“冻死鸟了,冻死鸟了。”

百灵抖着翅膀落在炭盆边,哆哆嗦嗦开始烤火。

央央笑弯了眼,主动给百灵喂了一碟瓜子肉。

“找到了,主人,找到臭道士了。”

百灵跳起来落在央央的袖子上。

央央漫不经心道:“什么臭道士,会不会说话?是清濛道长。”

百灵沉默了良久。

“……好哦。”

不是都对着撕了百年,他跟着主子一直喊着臭道士,不要脸的,死面瘫的。这怎么突然,就改的这么客气了?

“找到清濛道长了。”

百灵还是顺着自家阴晴不定的主人说:“道长现在就在主人的身边。”

“不是他。”

央央伸出手在炭盆上烤了烤,慢条斯理道:“那孩子,不是他。”

百灵想了想:“哦,您是说万生小少爷?当然不是我们清濛道长了。清濛道长在您隔壁。”

央央这才弯了弯眼睛。

就在隔壁啊。

真好。

安记酒楼大清晨就开门迎客,到了中午门庭若市,来往客人数不胜数。

酒楼大堂和二层包房全是客满,伙计们跑上跑下还险些忙不过来,央央甚至把琳儿都借出去,给掌柜的帮忙算账。

她独坐在三楼,手中抱着一个小手炉,靠着软绵绵的皮子垫守着。

“叫你们老板娘出来!老子从昨天等到今天,不让老板娘给个交代,老子就砸了你们店!”

大堂里,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们凶神恶煞,推搡着店中伙计,在客人最多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不少在大堂里用饭的客人一看见这种麻烦事儿,刚坐下的起身就走,开吃的端着碗出门,还有些直接跟着闹,不想给钱转身就走。

伙计们人少,一面要防着闹事的人,一面还要盯着吃饭不给钱的客人,哪里分心的过来,短短一会儿工夫,酒楼损失的就大了去了。

“口口声声要找老板娘,不知道几位找我所为何事?”

央央身上穿着一条长及脚踝的靛色披风,珍珠子母扣上还坠着一条珠链,她从三楼下来,手中抱着暖手炉,耳边的明月珰一摇一晃,和衣襟的珠链一样,节奏轻巧。

十八九岁的年轻小妇人,眉眼里都是花朵刚开的灿烂,娇俏可人的女子从楼上走下来,声音柔软,却让全大堂的人都忍不住抬眸去看。

央央提着裙慢步而下,随意坐在了大堂中长条凳上,似笑非笑看着那几个闹事儿的混子。

几个混子找老板娘,还不是想着能沾点便宜,摸摸小手轻薄一二。

哪成想这老板娘来了是来了,偏她那通身的气势,往那儿一坐,自在的模样像极了高高在上的贵妇,和市井小妇人中,似乎差了一个天地。

这好欺负容易上手的小妇人,和不好欺负看一眼就胆颤的小妇人,谁都知道该欺负谁。有的好欺负的小妇人,纵使欺负了去,也未必会被那胆小的捅出去。可遇上个硬茬儿就不好说了。

这安记酒楼的小寡妇,起初是个好欺负的,可她有个不好欺负的侄儿。十岁出头的小子手里攥着一把杀猪的长刀站在他继母面前,小狼崽子似的眼神让人害怕,莫说是上手占占便宜,嘴上讨一两句轻薄,心里头都是害怕的。

那小狼崽子去上了学,瞧着书生气息越来越重了,混子们又觉着,这小妇人可没有一个能豁出去命的人护着了,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可几年时间,小妇人也变得泼辣起来,嘴上不饶人,又躲着人半分便宜都沾不得,是个滑不丢手的。

再滑不丢手,可混子里心里还有念头,就总能找到机会来欺负一二。别的不说,把老板娘哄了出来,围着说几句荤话的,还是经常有的。

小妇人从起初气红了脸,再到反口怒骂,到了如今,已经学会了羞辱人,还都是这群混子们的指导,硬生生把一个娇姑娘给逼成了凶娘子。

可以往,也没有如今的模样啊。

央央好整以暇,那眉目里的轻慢,甚至还有一丝笑意,就好像眼前闹事的几个粗汉,和路边等着人逗弄的野狗似的。

看着凶,人上前一步,就能吓得夹着尾巴跑。

几个混子去看为首的细长个子的男人。

为首的汉子,就是姓刘的混子。

这刘混子盯着小妇人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从小妇人还是安家的女儿时,那会子,刘混子就惦记上了,翻墙什么丧天良的都做过,让当时的安楼抓了,狠狠教训过,腿都打断过一次。

也正是因为这个,刘混子别处哄了再多的女人,总忘不了安家的小妇人,隔三差五不来逗逗,就觉着不自在。

刘混子生的也算是标致,就是油头粉面,腻人的慌。那眼神又浑浊不干净,让人看了就烦心。

如今他盯着央央的模样,就像是见了肉的狼,眼睛都发绿光了。

“安娘子,许久不见,这皮肤又滑嫩了不少,哥哥给你摸摸看,是不是涂了脂粉。”

刘混子一见央央心中也有两分恍惚,可还是按着原计划,伸出了手去试图轻薄央央。

央央一动不动,嘴角噙着笑静静看着他,等他的手逐步靠近。

不对。

那刘混子心中一个咯噔。

这小妇人从来是个不吃亏的,若是放在以前,他敢伸手,这小妇人就要拖把刀出来,一脸凶狠想要砍人的模样。

那泼辣的模样,让刘混子看见了心里就发痒,总想把人就这么按住,好好羞辱到哭出声来。

今儿她不伸手了,一脸带着笑,刘混子反而心里咯噔了。

这小妇人可不是个脾气好的,她笑得出来,可是有后招了?

平日里拖把刀防身的小妇人今儿这么乖,可不是有鬼!

刘混子手僵持在半空,硬是没敢伸出去。

“老板娘,你这饭里可吃出了蚂蚁,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这看病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收回手,刘混子换了个由头。

央央眉眸不动。

“琳儿,去县衙请捕快大哥来一趟,就说我今儿打算为民除害,砍死几个祸害,请大哥来做个见证,别误抓了旁人。”

“好的奶奶,我这就去!”

那琳儿二话不说就推开门口看热闹的。

“都让开,我家奶奶打算血洗门口了,你们惜命的都走远些,别叫腥臭的血沾染你们了。”

“再来两个人准备,待会儿抬尸体走啊。”

丫头也是个狠人,朗声说罢,推开人就去抽了一把长刀给了央央,又推开看热闹的人:“都走了都走了,关起门来杀人,免得让你们害怕!”

看热闹的吓唬地,抱起小孩的赶紧跑,嘴里头还嚷着:“杀人了杀人了!安家的小寡妇要杀人了!”

央央手里这回是握了刀了。

她起身时,还轻轻把手炉放下,捋了捋衣袖。

大堂的客人又多远躲多远,就连刘混子同来的几个好友,也怂的一逼躲在桌子下头去了。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

刘混子他们就是靠着横,十里八方作恶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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